中国历史上瘟疫频发,虽然记录甚少,但史不绝书。殷墟的甲骨文中就已经有了“虫”“蛊”“疟疾”“疾年”等表示瘟疫的文字。现知最早的疫病发生于殷商,甲骨文有“贞:疒不”,意思是说:当时疫病流行,人们去占卜,希望疫病不要再流行。《诗经.小雅.节南山》明确记载,公元前年至公元前年,周幽王时期曾出现“天方荐疾,丧乱弘多”。
成书于约公元前5世纪的《尚书》中,就是用“疠”字来代表瘟疫。也就是说,匈奴毫无疑问在张骞一行被押解到王庭的时候,匈奴正在流行传染病。至于是什么样的传染病,书中没有做具体说明,这也就给了我们充分的想象空间!
草原游牧民族经常染上的传染性疾病是鼠疫,这往往和他们的生活方式及生存环境有直接关系——事实上一直到今天,当我们靠近大草原的时候,一旦置身于草原中间,就会发现非常多的老鼠出现在人们身边,老鼠洞更是随处可见,遍地都是,无论是内蒙古的呼伦贝尔、科尔沁,还是新疆的巴音布鲁克、那拉提,只要是草原,就是老鼠的天堂。
鼠疫,又称黑死病,是一种古老的烈性传染病。在人类历史中,从古到今有黑死病、西班牙感冒、天花和艾滋,号称“四大瘟疫”,无论其危害程度和传播范围以及死亡率都排列在瘟疫之首,可见其严重性。
据统计,从公元前年至年,在这年间,共记载有年次程度不等的瘟疫,平均不到4年就有一次。大疫流行时,往往“死者不可胜计”,“丁尽户绝”,“户灭村绝”,是真正的人间惨象!
当天花被人类消灭后,疫病并没有彻底解决,取而代之的则是其他疫病,比如艾滋病、埃博拉和几年前爆发的SARS等。
现今已经查明,黑死病最早起源于非洲。据今天位于埃及开罗市内尼罗河边的“拉加卜博士纸草博物馆”的纸莎草文献记载,大约在公元前年至公元前年期间古埃及,尼罗河谷就出现了被称作“出血热”的传染性瘟疫,也就是后来被定名的黑死病。此后的两千多年间,地中海东岸不断爆发大面积出血热,比如先后于公元前至公元前年和公元前年,在美索不达米亚曾密集爆发出血热。
曾经写过《伯罗奔尼撒战争史》的古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,客观详尽地描述了公元前年至公元前年,爆发在雅典的一场大瘟疫。据修氏的记述,这场瘟疫的症状与黑死病非常相近:公元前年,这一天早上在雅典的港口发现了3个人几乎同时得了一种怪病:患者先是发高烧,喉咙严重发炎,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腹泻,最后整个人全部垮掉,心脏停止了跳动。同一个地方,又有11个人死于这种疾病。这11个人的情况更加严重。他们身上出现了可怕的脓疱,最后开始慢慢的腐烂。这些病人全身腐烂时他们的心跳还在跳动,可以说他们是亲眼看着自己慢慢的腐烂。
当这些病人出现的时候,雅典还在怀疑这可能是斯巴达人所投的*。可是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,雅典人这才醒悟到一场瘟疫正在降临。于是人们便努力寻找解决的药方,可是这根本没有一点效果。随着瘟疫的蔓延,雅典全城陷入了死亡的哀嚎中。起初,全城还到处传出亲人的哭嚎声,后来连哭嚎的声音也听不到了,因为他们也跟随着亲人一起死去。这场雅典瘟疫使得全雅典三分之一的人丧生。就连创造雅典“*金时代”的贫民执*官伯里克利也染病身亡。
“所经之处几乎无人能够幸免……这种疾病的实况是难以用语言文字来描述的,它对人类侵害之严重,几乎不是人所能忍受的,我自己只描述这种病症的现象,记载它的症候;这些知识使人们能够认识它,如果它再发生的话。”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关于黑死病的记载,据后来分析,那场瘟疫的起源大约在埃塞俄比亚一带,后来经埃及到小亚细亚再传入雅典。
至于公元6世纪爆发于拜占庭帝国的“查士丁尼瘟疫”和14世纪几乎让欧洲人濒临死绝边缘的黑死病,将在《茶战Ⅳ—东方树叶的传播》中再做进一步的描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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